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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话思念

  写写安折自由远去的三年


~~~~~~~~正文开始~~~


        安折自由远去的那张纸条被陆沨放在床头柜上相框的背后,方正可爱的字迹将那个有着黑色头发、清澈眼瞳男孩刻在陆沨心里。每每在失眠到午夜悄然入眠看见对方从容干净的面容再伸出手扑空猛然惊醒时,总会下意识看向床头柜上安折那张微笑的照片,仿佛他还在。


  

  

        安折无处不在。


  

  

        群星闪耀在夜空中,星星点点的光芒穿透亿万光年的沉寂照进安折的小屋,他生活过的痕迹被笼罩在皎洁的月色里,隐隐约约地告诉陆沨他已经错过。用过的东西不变,他可以睹物思人,写过的纸墨迹已干,絮絮叨叨地陈述着主人的内心独白,房间里到处是安折的气息,独独没有安折。


  

  

        陆沨看向相框旁边的闹钟——3:34。


  

  

        这是安折离开的第3天,陆沨失眠的第3天。


  

  

        第一天,他没有任何反应,被内心巨大的痛楚麻痹得感知不到一切,在黄昏时分盯着夕阳看了很久。


  

  

        第二天,他后知后觉地看着太阳从落山再天光大亮,转过身,那个男孩似乎还在身边。


  

  

        第三天,他在凌晨盯着闹钟的显示屏生生看了半个小时,七年来沉寂无声的心第一次跳得如此杂乱无章。他的脑子里全是安折,他们初见时安折绞在一起的手指,成为邻居时安折毫不吝啬的笑容,这些都是回忆,也只供回忆。


  

  

        高地研究所里养的猫睡了,池塘里的鱼也睁眼悬浮着浅眠,波利在书写回忆录后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月亮落在边边角角,群星收敛光芒。


  

  

        安折也睡了,除了自己。陆沨默默地想着。


  

  

        半夜打扰别人并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但是审判者似乎不太在乎,至少现在不。他摸出通讯器,犹豫了一下,还是拨给了纪博士。


  

  

        听筒里传来对方刚睡醒时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被吵醒的不满:“你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很缺德的吗?”


  

  

        陆沨:“有没有酒。”


  

  

        纪博士愣了一下,听筒中传来开关的咔哒声,再是忙乱的杂音被水流声取代。应该是纪博士过于震惊以致于吓得去洗了把脸。


  

  

        “咳咳,好了,这位英勇神明的审判者,请您再说一遍你的请求。”


  

  

        “我需要一瓶酒。”


  

  

         纪博士这回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等着。”电话被挂断。


  

  

          陆沨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他的责任要求他必须时刻清醒,就算是睡觉也得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警惕性。在末世中留存一丝清醒来对抗命运残忍碾过去的车轮。他不允许自己喝酒,不允许被任何东西麻痹神经,更重要的是,他不配拥有放纵的权利。


  

  

        因为他是审判者。


  

  

        一个人的生死可以在淡淡一瞥中被决定的审判者。他是基地所有人的噩梦,他逆着人流行走,一声不吭地扛下所有,一切不该有的都被摒弃。他是冷漠的,更是孤独的,他是给自己抹上黑色血液,跳下深渊的天使,他习惯了冷眼和被人恐惧。


  

  

       同时也渴望救赎。 


  

  

       有一双眼睛,那样干净天真地看过他,不带任何偏见,真诚地说过:“你是个好人。”


  

  

         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门铃响了,是纪博士。


  

  

        凌晨,天台的风有些凉,纪博士放下一瓶酒,抱着手复杂地看着陆沨,几欲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


        


         陆沨拿过那瓶纪博士珍藏的龙舌兰,看着标签上龙飞凤舞的英文,不知道在想什么。纤长浓密的眼睫盖住了眼眸里流淌的极光,透不出半点情绪。


  

  

         “想喝就喝吧,以前没有机会喝,现在要喝就喝个够,烈酒浇愁哇……”


  

  

        陆沨显然不care他的话,纪博士知道他难受,好不容易在尘世遇见一个爱人,仅仅三个月就丧偶,还不是传统意义的丧偶,毕竟还没有机会表白。

  

  


        纪博士摇摇头,看着陆沨一口接一口。


  

  

        “这东西伤胃,别一下子灌太猛了,撒酒疯我可没功夫给你收拾烂摊子。”

  

  


        “不劳驾你,你要是觉得天台冷就回去睡觉吧。”

  

  


        “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铁石心肠,我纪伯兰还没有没人性到扔下兄弟自己走的地步。”


  

  

       他靠着陆沨坐下来,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瓶鸡尾酒,两个人就这样对着喝,就差喝到最后一起抱头痛哭了。


  

  

        但是陆沨多年的自我约束不允许他流露太多真情实感,哪怕是醉了也不行。酒瓶渐渐空了,他还是坐在那里,不理会一旁醉得神神叨叨的纪伯兰,独自盯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


  

  

        特别像安折的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他入了神,甚至不切实际地抱着一点点希望,期盼能在晨光熹微中看见故人的影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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